自然界的繁华之境各有各的意趣。写意者,以外物与自我相通的情感为观照,初写形而传意,再突破写形而入自由之境,因而落墨无斧凿之痕,似由天然,气韵尽现。当代水墨牡丹名家蔡茂友笔下的牡丹,其笔法大多不用积墨法的方式,而是用写的方式,强调了“写”与“意”。并且这种“意”转化为了文化精神的解读,让人能从作品中读到书法中的草意以及金石的刚直的审美品味。值得一提的是,蔡茂友首创“墨分千层”,使他得以开启以墨代色、虚实结合的水墨画风。其墨法,以水墨单纯、晶透、清雅、微妙、滋润的无穷变化描写大自然中的牡丹,成功地表现其生机活力,在水墨牡丹画领域中构建出属于他的精神境地。
“墨分千层尽显笔情墨趣”,以此形容蔡茂友的水墨牡丹,恰如其分。他的以水墨酣畅淋漓为主要特色,极少用枯笔、干笔,极少敷以五彩之色。用墨淡中有浓,浓中有淡,水濡墨润,如含春雨,如笼薄纱,晶莹剔透,墨气淋漓。他笔写枝干,墨润透叶花,两者相映成意。这种水墨牡丹之法将主观的审美感受凌驾于单纯的物象描绘之上,具有特定的精神内涵和审美价值,他的探索不仅是技术上的问题,还是个观念问题,因为艺术上的很多表现是和材料、工具、手段相关联的。这也是蔡茂友水墨牡丹画的主要艺术特色。
具体而言,蔡茂友的水墨牡丹所展现的是枝叶花朵顾盼相辑,疏密相生。行笔随意自然,枝头之上的小鸟、蝴蝶等,工写结合,神态逼真,更添了几分意趣。他的写意牡丹,追求“清静天然”的雅境。譬如,牡丹虽称富贵之花,在他笔下却雅得令人心清。花头如人面,浅淡轻盈,向背自在,花枝姿态大方,朴厚沉稳。花间叶下,仿佛空气的流动都可感可触。以形达意,以意塑形,形意相生。
自然界的修花修叶之境,在他而言,已成了一种宁神静气的修行修心。他既延续了传统的有品有格和厚重感,又在手法、笔法、表现方式上,找到了当代人审美的一种人文感知,特别具有当代性和探索性。虽然画的是一花一鸟、一虫一叶,但是其所组成的画面的团块状的气势之中,进而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种大花鸟的郎朗景观,这是蔡茂友对自然世界总体把握的独特方式,同时也是他的水墨牡丹画所展现出一种现代审美的属性。
中国水墨牡丹画在当代文化语境中有多种发展的可能性,在探索过程中,我们一定要注重对传统的了解,注重文化精神的继承,以及对当代审美特征的把握,如果缺失了这一点,水墨牡丹画将失去其本质意义。蔡茂友的水墨牡丹创作,坚持“继承不泥古,创新不逾矩”的探索原则,引起了美术界同仁和有识之士的赞赏。
蔡茂友艺术馆学术典藏部供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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