欣赏画家蔡茂友的扇面作品,主要表现在通过有限的尺幅空间中去展现某一主题的大气象。所谓“大”,包括两层意义,一是表现游鱼气象大,尺幅小;境界大,物态活。品读《柳荫吹浪》,突出游鱼神韵的整体把握,具有概括性和抽象性;境界大,必不拘囿于具体物象的描头画脚,斤斤细谨。二是表现心胸大自在,如写意柳条笔锋与气象更恣意、更奔放、更纵逸,故而画写意者多“解衣般礴”,画面正是通过造型与笔墨,尤其是以画家深厚的书法之功,并通过挥笔之间所产生的笔墨轨迹而得以彰显和体现出来的趣味。由于画家从一开始便在书与画,这两方面立定了脚根,打牢了基础,所以,尽管此后由工入写,由形而意,豁然顿悟,大胆创格,却始终不悖水墨画的文化种姓和精神本源,其奥秘诚在于此。
画家笔下游鱼,常给人以一种振笔直遂的感觉,直抒胸臆的表达方式,表面上也许是一种情感的宣泄,实际上却是画家才情和学养的流露。细品其作《心有灵犀》,他先以鲜艳色彩画出鱼的躯干,中锋落纸,卧锋起笔,中侧锋运笔,揉、搓、点并用,画出鳃鳍、腹鳍、臀鳍和尾鳍,最后勾出腹线,并以淡彩统体收拾一下,以焦墨点睛,再以稍浓的墨点缀在鱼的脊背,随即以卧锋淡彩画出水草,使表现在纸上的墨色有浓有淡、有实有虚、富有变化。
笔墨当随时代。欣赏画家的花鸟画中,有别于传统文人画上的孤傲、骄矜、艳俗等特性,更无怨天尤人和满腹牢骚。从本质上说,是不同的社会造就了不同的人生和的画风,这是先贤所处的社会环境特点。值得一提的是画家不仅仅是画牡丹、墨荷、兰竹,还是仙鹤、游鱼,其作始终洋溢着一种令人振奋的热烈、奔放的积极情绪,充满了一种发自内心的乐观、向上的生命活力。因此它与现实的生活是融洽的,从某种意义上说,他花鸟画中所体现出来的现代情趣和现代气息,正是当代水墨花鸟画体格转型所孜孜以求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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