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画家蔡茂友的水墨牡丹,笔由心使,墨由心化。画面上的牡丹湿润通透,水墨淋漓。墨、色、水,一笔一韵味,墨墨现千层,随性情所至,挥洒自如,却又节奏分明,才使得他的画充满了鲜活的生命意识和自在的生命体验,是一种无以言说的心灵静美。归根结底,这与他的审美追求是一脉相承的。品读画作《清风出袖》,着力笔墨,画中花叶布局于画面左下方,笔意醇雅,疏简秀逸,雀鸟赏花而来,飞翔其中,将自己的思想感情、创作立意赋予自然的花鸟之中。整幅作品以勾﹑皴﹑擦的笔势,洁净的墨色和淡雅的水色相融相通,笔墨的韵律寓意着情怀,显示画家对写意花鸟的别样理解。
画家所作水墨牡丹,笔在着纸的瞬间,由于水墨含量的多少,用笔姿态的不同,笔画运行的轻重缓急,都会使画面上的形态出现奇异的变化。在《平安富贵图》画面中,牡丹与墨竹,一左一右布局于画面两侧,画中用笔的轻重缓急,墨色的干湿浓淡,点、线、面的组合搭配,竹影花开的千变万化,所幻化出的是一个理想中的花鸟世界。此作的笔墨运用不拘常理,水的运用极尽其妙,加之对墨法的使用,画面呈现多变层次的视觉效果。在画面处理上,画家敢于探索墨竹与牡丹组合的花鸟图式,以及对具体“形”的突破,进而纯粹以笔墨为载体,进行大胆地尝试:如把书法的点、画、结构与审美注入了墨竹的笔墨、造型、布置与气韵之中,强化了以笔法写成的墨竹与墨法绘就的“墨分千层”的牡丹艺术风格,两者相对比,相映成趣,深化了水墨画的意境。
画家笔下水墨牡丹,讲究布局章法,墨色浓淡相得益彰:正侧锋用笔,用力筋韧,用墨光洁。画面空灵、疏密虚实,开合呼应尽显其中。他将鸟语花香的美妙意境呈现在观者面前,注重浓淡枯湿的变化与水的关系,无论是牡丹、枝叶、雀鸟,都显得枯湿有致,气韵生动,墨、色、水挥洒自如,意欲淋漓,笔须爽朗流利,一气连接,墨当浓淡湿化,却又节奏分明,从而使得画面意境和神韵跃然于宣纸之上而栩栩如生。此作牡丹从左至右,延伸而生长,疏密有致,深浅相容,描绘花瓣的意欲雄厚,笔圆气足,复用水墨衬染,雀鸟意欲清逸,笔简而轻,墨以淡为主。花鸟都有着相互、相依、相连、互相默契的感觉,虽然一切物象相交、穿插、重叠融为一体,但却层次分明,展现出蔡氏水墨牡丹,可谓味外味,即似而不似,无法而有法的艺术特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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